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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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突如其來又意外的聲音。
身體沒有任何從高處摔落的疼痛感......
小倉晴子猛地睜開眼——什麽情況......她竟然沒有按照預想的那樣摔落？！
“這是......什麽？！”再次嘗試著往前移動身體。
很快的，她察覺到自己的跳樓行為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制止，似乎身體的正前方有一堵空氣墻，她的雙腳也固定在欄桿上無法動彈。
腦袋混亂片刻，小倉晴子才動作遲鈍的轉過頭，望向之前發出聲音的人。
她很確定三秒前這裏沒有別人，而且她也沒聽到任何的聲音——對方就好似是一瞬間出現在距離自己有三米遠的地方，和她一樣站在圍欄上。
映入眼底的來人，讓小倉晴子有些詫異。
不是她不認識，與之恰恰相反的是，她認識對方。
不，或者說，在京都國立大學附屬高中，幾乎沒有不認識對方的學生。
平若葉，無論是長相氣質，還是學習能力都是這所學校當之無愧的TOP.1，但這些僅僅是她受歡迎的一部分原因。
最大的原因是，即便平若葉樣樣拔尖但為人卻特別和氣謙虛，性格脾氣也十分溫柔，且舉止優雅恬靜，是霓虹標準的、完美的、最受歡迎的大和撫子類型。
這使得她在國立高中人緣很好，人氣極高，甚至還有女生自發為她成立了後援團。
所以，即便不是同班同學，小倉晴子還是從周圍同學們每日的追捧討論中，單方面的認識了平若葉。
不過——
小倉晴子呆呆的眨眨眼，看著所謂的大和撫子平若葉，輕巧的踩在細窄的欄桿上，如履平地一般朝自己走來。
“......平同學？”
“嗯？你認識我？”
“......啊。”
平若葉挑了一下眉，看小倉晴子似乎是忘記了初衷的模樣，沒再糾結這個問題，直視著對方，語氣平淡的說道：“跳樓的話，僅僅四層樓高的程度，可死不掉哦，不推薦這個選項。”
“誒？”這個意外言論，讓小倉晴子一時間楞住了。
“真的死不掉。”平若葉繼續說道，“唔......不過應該會斷個胳膊或者腿吧？會很痛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自殺需要勇氣，第一次未能成功，小倉晴子的勇氣退了大半。
可是一想到未來的學生生涯，消失的勇氣便再次席卷而來。
小倉晴子沒去問那堵顯然和平若葉有關的怪異空氣墻是什麽，也沒深思對方那明顯不符合人設的言論，雙眼無神的呢喃道：“懦弱麽......平同學說得對。可是、可是我......跳樓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自殺方式了。所以即便不能成功，也拜托......”
別再多管閑事了。
聽出了小倉晴子的言下之意，平若葉又看了眼攀附在她身上的咒靈，聆聽咒靈斷斷續續的話，得到了足量的信息。
算了，日行一善。
“這位自殺的同學，你看這樣可不可以——”
平若葉伸出手，想安撫地拍拍小倉晴子的肩膀，但是看到對方衣物上的水漬臟汙，又果斷放棄了。
噫！達咩達咩！
趁小倉晴子沒發現，她若無其事的收回手，繼續說道：“校園霸淩解決起來很簡單嘛，欺負你的那幾個女生，我幫你揍一頓出出氣，她們怎麽欺負你，我就用同樣的方式招待她們。或者......你想讓她們跪著給你道歉，我也做得到哦。”
“......誒？？？”她怎麽知道的？！
小倉晴子不可置信的望向說出這番言論的平若葉。
“啊，還有你擔心的照片......這種事情，我也能解決哦。不用太感謝——”
平若葉還沒停下話頭，摸摸下巴自顧自的說：“咳咳，實在要感謝的話，墻角的毛毯給我洗一下，要XX牌玫瑰味的洗衣凝珠，明天、不後天吧，我就要看到。唔......還有還有，自殺同學看上去很擅長料理吧？那就再來一份草莓味的小蛋糕，甜度請務必要高一點！”
“撒，接下來就去解決打擾我午睡的罪魁禍首吧。”說完這些，她輕輕一躍跳下欄桿，“你先待這稍等片刻，我很快回來。”
“......等等！”
小倉晴子挽留未果，眼睜睜地看著平若葉背對她揮揮手，背影瀟灑極了。
而且莫名其妙的，之前讓她痛不欲生想要通過自殺來逃避的沖動情緒，在對方那一通奇奇怪怪的自說自話中，消失得無影無蹤......
一陣風吹過，渾身是水的小倉晴子打了個寒戰。
然後，她動作狼狽的從欄桿上爬下來，半坐在滾燙的地面上，先是看了一眼露出一角的毛毯，又望著天空出神。
很奇怪，但直覺告訴她，對方能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。
.
事實證明，小倉晴子的直覺很準。
“碰——”
她僅僅在天臺等了十多分鐘，大門就被去而覆返的平若葉一腳踹開，身後跟著幾名打扮不良的女生。
——也是自己長久以來噩夢的源頭。
小倉晴子聞聲轉過頭，便瞧見平若葉笑瞇瞇的跟她打招呼：“喲，自殺同學。”
“......額。”能不能換個稱呼？！
平若葉看出了小倉晴子的無語，不甚在意地指了指身後：“看看，她們幾個現在是不是漂亮多了？”
漂亮？
小倉晴子這才打起精神，眼神轉移到霸淩自己的小團體身上。
“欸——”
不怪她驚嘆，實在是小團體幾個人目前的模樣......一言難盡。
那三個不良少女渾身濕透，裙擺綴著水珠滴答滴答的。染著稀奇古怪顏色的發絲，黏答答的貼著頭皮。原本精致的煙熏妝，此刻眼線眼影完全暈染開來，活脫脫的一副女鬼模樣。
而且，每個人的額頭還鼓起顯眼的腫包。
狼狽極了。
另一邊，平若葉看了下時間，距離午休結束也快了，不想再浪費時間。
“臉長成這樣，做人就得善良一點嘛～！”雙臂環胸，她頗有些嫌棄的用腳尖踢了踢小團體的大姐頭，語氣散漫催促道，“快點快點，照我之前說的做。”
惡魔說話了！
小團體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，咬咬牙閉上眼，似乎是做出了重要的決定一般。
然後，小倉晴子就看見那幾個在她面前盛氣淩人的不良少女們，像慢鏡頭一樣緩緩地跪在她的身前......
“......對不起。”
小倉晴子楞在原地沒有說話，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平若葉見狀挑挑眉，照著大姐頭的腦袋一腳：“餵餵餵，聲音跟蒼蠅嗡嗡一樣，想死嗎？”
“非常對不起！”
再一腳：“大點聲。”
“抱歉，之前對你做的事情，非常對不起！！！”
平若葉掏掏耳朵，又是一腳：“啊啊，不真誠誒。”
“嗚嗚嗚，我們真的知道錯了。”
再來一腳：“認錯又怎樣？得不到回應之前給我一直道歉吧垃圾。”
......
這個過程不知過了多久，小倉晴子眼神空洞，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出鬧劇，拳頭慢慢攥緊，從牙縫中逼出字節：“......夠了。”
平若葉停下了動作，歪了歪頭打量了一會兒小倉晴子。
然後她也沒有多說什麽，掏出現在像鵪鶉一樣老實的不良們的手機，手指按動屏幕挨個操作：“那個自殺咳咳、同學......手機裏的照片，刪掉了，存在雲端的也刪了。”
其實那些照片不是很露骨，甚至還比不上某些寫真。但對於一個十五歲的女生，卻是不能承受之重。
因此，小倉晴子才會輕易被這個小團體控制折磨。
“你們幾個滾吧。”
見事情解決，但小倉晴子情緒明顯不對，平若葉擺擺手示意，小團體如同大赦，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天臺。
“我說，快上課了，我們回去吧。”平若葉說道。
小倉晴子未動，望著平若葉，眼神黯淡喃喃道：“我懂了，平同學的意思是——她們道歉了，所以我應該原諒——”
“哈？！”
打斷小倉晴子的話，平若葉眼神詫異的看著對方說：“那是你的事情，跟我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......誒？”
“當事人又不是我。”平若葉有些不耐煩解釋，轉過身往天臺門走去，“我又不是大聖母，原不原諒看你自己。你可以原諒，也可以把她們對你做的事情回敬給她們——”
提到這個，平若葉回頭補充了一句：“但是，第二種選擇的話，我給你撐腰。唔......就拿五個、不，十個小蛋糕作為回禮，不過分吧？”
小倉晴子又楞了。
“嗨！”大聲應了一聲，她眼神發亮，追上平若葉的腳步，想到了什麽後有些遲疑道，“不過......萬一她們說出去怎麽辦？”
小倉晴子親眼所見，平若葉今日的種種行為，跟眾人認為的大和撫子毫不不相幹，其打人的神態動作，簡直比那些霸淩自己的人還要不良。
表裏不一。
再聯想對方平日裏的表現，小倉晴子推測她應該是很在乎【大和撫子】這個人設。
事實也的確如此。
所以，小倉晴子有些擔心平若葉暴露‘真面目’後......
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——
聞言，徑直往前走的平若葉倏地頓住，朝小倉晴子露出標準的淑女笑，嘴唇微啟：“你覺得她們說出去——有人信嗎？”
而且，她可是提前破壞了監控攝像頭等設備，以及感謝不良們呆的地方沒人，誒嘿Lucky。
“......誒？”
小倉晴子設想了一下，不得不承認：“好、好像是這樣沒錯。”
實際上，在今天之前，如果別人跟她說平若葉做了這種事情，她自己也不信誒！
“這麽一想，平同學好厲害啊！”小倉晴子感嘆道。
隨後，她瞪大眼睛看向平若葉的背影，追上去提醒說：“啊對了，據說她們在外面還有認識的極道大哥。”
“啊，我知道。”
“真的沒關系嗎？”
“呵，試試看吧，他們有這個能耐的話。”
小倉晴子想了想，沈默了。
“還有......那個神秘力量是什麽？”阻止她自殺的那個，一直忘了問來著。
平若葉瞥了她一眼，淡淡道：“無可奉告，說出去的話，宰了你哦。”
“你不會這麽做的！因為......平同學是個好人！”
腳步停頓。
平若葉疑惑的轉過頭，問小倉晴子：“好好的，你罵我幹什麽？”
“誒？？？”
.
一整天枯燥無聊的課程結束。
平若葉提前告知了司機不用來接，比平時磨蹭了一些，慢慢悠悠的走在學生大部隊的尾部。
人群越來越稀疏，察覺到身後的小尾巴，她唇角的弧度上揚。
這也......太簡單了吧？
嘖，一點挑戰性都沒有。
隨後，平若葉神色安然，步履輕松的往偏僻的街道走去，身後的人群腳步越來越近。
在一個路轉角，她沒選擇寬敞的大道，反而往一個狹窄的深巷通道邁步......
兩棟較高的挨得很近的陳舊寫字樓，形成了這個巷子過道。巷子過道因狹窄而顯得有些昏暗，還堆積著很多臟臭的大大的黑色垃圾袋。
嗯，合適。
就在平若葉以自己做誘餌，引著小尾巴們往巷子走去時，有一道聲音在附近響起。
“解釋一下？百年蕎麥面老店呢？悟。”
某個字眼，讓平若葉腳步停頓了一下。
下一秒，又出現一道尾音上揚的聲音：“什麽嘛，這不是明擺著嗎？它倒閉了唄嘻嘻。”
平若葉瞳孔驟然一縮。
然後，她僵硬的、控制不住的往發聲人的所在地望去。
S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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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體沒有任何從高處摔落的疼痛感......
小倉晴子猛地睜開眼——什麽情況......她竟然沒有按照預想的那樣摔落？！
“這是......什麽？！”再次嘗試著往前移動身體。
很快的，她察覺到自己的跳樓行為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制止，似乎身體的正前方有一堵空氣墻，她的雙腳也固定在欄桿上無法動彈。
腦袋混亂片刻，小倉晴子才動作遲鈍的轉過頭，望向之前發出聲音的人。
她很確定三秒前這裏沒有別人，而且她也沒聽到任何的聲音——對方就好似是一瞬間出現在距離自己有三米遠的地方，和她一樣站在圍欄上。
映入眼底的來人，讓小倉晴子有些詫異。
不是她不認識，與之恰恰相反的是，她認識對方。
不，或者說，在京都國立大學附屬高中，幾乎沒有不認識對方的學生。
平若葉，無論是長相氣質，還是學習能力都是這所學校當之無愧的TOP.1，但這些僅僅是她受歡迎的一部分原因。
最大的原因是，即便平若葉樣樣拔尖但為人卻特別和氣謙虛，性格脾氣也十分溫柔，且舉止優雅恬靜，是霓虹標準的、完美的、最受歡迎的大和撫子類型。
這使得她在國立高中人緣很好，人氣極高，甚至還有女生自發為她成立了後援團。
所以，即便不是同班同學，小倉晴子還是從周圍同學們每日的追捧討論中，單方面的認識了平若葉。
不過——
小倉晴子呆呆的眨眨眼，看著所謂的大和撫子平若葉，輕巧的踩在細窄的欄桿上，如履平地一般朝自己走來。
“......平同學？”
“嗯？你認識我？”
“......啊。”
平若葉挑了一下眉，看小倉晴子似乎是忘記了初衷的模樣，沒再糾結這個問題，直視著對方，語氣平淡的說道：“跳樓的話，僅僅四層樓高的程度，可死不掉哦，不推薦這個選項。”
“誒？”這個意外言論，讓小倉晴子一時間楞住了。
“真的死不掉。”平若葉繼續說道，“唔......不過應該會斷個胳膊或者腿吧？會很痛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自殺需要勇氣，第一次未能成功，小倉晴子的勇氣退了大半。
可是一想到未來的學生生涯，消失的勇氣便再次席卷而來。
小倉晴子沒去問那堵顯然和平若葉有關的怪異空氣墻是什麽，也沒深思對方那明顯不符合人設的言論，雙眼無神的呢喃道：“懦弱麽......平同學說得對。可是、可是我......跳樓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自殺方式了。所以即便不能成功，也拜托......”
別再多管閑事了。
聽出了小倉晴子的言下之意，平若葉又看了眼攀附在她身上的咒靈，聆聽咒靈斷斷續續的話，得到了足量的信息。
算了，日行一善。
“這位自殺的同學，你看這樣可不可以——”
平若葉伸出手，想安撫地拍拍小倉晴子的肩膀，但是看到對方衣物上的水漬臟汙，又果斷放棄了。
噫！達咩達咩！
趁小倉晴子沒發現，她若無其事的收回手，繼續說道：“校園霸淩解決起來很簡單嘛，欺負你的那幾個女生，我幫你揍一頓出出氣，她們怎麽欺負你，我就用同樣的方式招待她們。或者......你想讓她們跪著給你道歉，我也做得到哦。”
“......誒？？？”她怎麽知道的？！
小倉晴子不可置信的望向說出這番言論的平若葉。
“啊，還有你擔心的照片......這種事情，我也能解決哦。不用太感謝——”
平若葉還沒停下話頭，摸摸下巴自顧自的說：“咳咳，實在要感謝的話，墻角的毛毯給我洗一下，要XX牌玫瑰味的洗衣凝珠，明天、不後天吧，我就要看到。唔......還有還有，自殺同學看上去很擅長料理吧？那就再來一份草莓味的小蛋糕，甜度請務必要高一點！”
“撒，接下來就去解決打擾我午睡的罪魁禍首吧。”說完這些，她輕輕一躍跳下欄桿，“你先待這稍等片刻，我很快回來。”
“......等等！”
小倉晴子挽留未果，眼睜睜地看著平若葉背對她揮揮手，背影瀟灑極了。
而且莫名其妙的，之前讓她痛不欲生想要通過自殺來逃避的沖動情緒，在對方那一通奇奇怪怪的自說自話中，消失得無影無蹤......
一陣風吹過，渾身是水的小倉晴子打了個寒戰。
然後，她動作狼狽的從欄桿上爬下來，半坐在滾燙的地面上，先是看了一眼露出一角的毛毯，又望著天空出神。
很奇怪，但直覺告訴她，對方能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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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證明，小倉晴子的直覺很準。
“碰——”
她僅僅在天臺等了十多分鐘，大門就被去而覆返的平若葉一腳踹開，身後跟著幾名打扮不良的女生。
——也是自己長久以來噩夢的源頭。
小倉晴子聞聲轉過頭，便瞧見平若葉笑瞇瞇的跟她打招呼：“喲，自殺同學。”
“......額。”能不能換個稱呼？！
平若葉看出了小倉晴子的無語，不甚在意地指了指身後：“看看，她們幾個現在是不是漂亮多了？”
漂亮？
小倉晴子這才打起精神，眼神轉移到霸淩自己的小團體身上。
“欸——”
不怪她驚嘆，實在是小團體幾個人目前的模樣......一言難盡。
那三個不良少女渾身濕透，裙擺綴著水珠滴答滴答的。染著稀奇古怪顏色的發絲，黏答答的貼著頭皮。原本精致的煙熏妝，此刻眼線眼影完全暈染開來，活脫脫的一副女鬼模樣。
而且，每個人的額頭還鼓起顯眼的腫包。
狼狽極了。
另一邊，平若葉看了下時間，距離午休結束也快了，不想再浪費時間。
“臉長成這樣，做人就得善良一點嘛～！”雙臂環胸，她頗有些嫌棄的用腳尖踢了踢小團體的大姐頭，語氣散漫催促道，“快點快點，照我之前說的做。”
惡魔說話了！
小團體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，咬咬牙閉上眼，似乎是做出了重要的決定一般。
然後，小倉晴子就看見那幾個在她面前盛氣淩人的不良少女們，像慢鏡頭一樣緩緩地跪在她的身前......
“......對不起。”
小倉晴子楞在原地沒有說話，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平若葉見狀挑挑眉，照著大姐頭的腦袋一腳：“餵餵餵，聲音跟蒼蠅嗡嗡一樣，想死嗎？”
“非常對不起！”
再一腳：“大點聲。”
“抱歉，之前對你做的事情，非常對不起！！！”
平若葉掏掏耳朵，又是一腳：“啊啊，不真誠誒。”
“嗚嗚嗚，我們真的知道錯了。”
再來一腳：“認錯又怎樣？得不到回應之前給我一直道歉吧垃圾。”
......
這個過程不知過了多久，小倉晴子眼神空洞，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出鬧劇，拳頭慢慢攥緊，從牙縫中逼出字節：“......夠了。”
平若葉停下了動作，歪了歪頭打量了一會兒小倉晴子。
然後她也沒有多說什麽，掏出現在像鵪鶉一樣老實的不良們的手機，手指按動屏幕挨個操作：“那個自殺咳咳、同學......手機裏的照片，刪掉了，存在雲端的也刪了。”
其實那些照片不是很露骨，甚至還比不上某些寫真。但對於一個十五歲的女生，卻是不能承受之重。
因此，小倉晴子才會輕易被這個小團體控制折磨。
“你們幾個滾吧。”
見事情解決，但小倉晴子情緒明顯不對，平若葉擺擺手示意，小團體如同大赦，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天臺。
“我說，快上課了，我們回去吧。”平若葉說道。
小倉晴子未動，望著平若葉，眼神黯淡喃喃道：“我懂了，平同學的意思是——她們道歉了，所以我應該原諒——”
“哈？！”
打斷小倉晴子的話，平若葉眼神詫異的看著對方說：“那是你的事情，跟我有什麽關系？”
“......誒？”
“當事人又不是我。”平若葉有些不耐煩解釋，轉過身往天臺門走去，“我又不是大聖母，原不原諒看你自己。你可以原諒，也可以把她們對你做的事情回敬給她們——”
提到這個，平若葉回頭補充了一句：“但是，第二種選擇的話，我給你撐腰。唔......就拿五個、不，十個小蛋糕作為回禮，不過分吧？”
小倉晴子又楞了。
“嗨！”大聲應了一聲，她眼神發亮，追上平若葉的腳步，想到了什麽後有些遲疑道，“不過......萬一她們說出去怎麽辦？”
小倉晴子親眼所見，平若葉今日的種種行為，跟眾人認為的大和撫子毫不不相幹，其打人的神態動作，簡直比那些霸淩自己的人還要不良。
表裏不一。
再聯想對方平日裏的表現，小倉晴子推測她應該是很在乎【大和撫子】這個人設。
事實也的確如此。
所以，小倉晴子有些擔心平若葉暴露‘真面目’後......
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——
聞言，徑直往前走的平若葉倏地頓住，朝小倉晴子露出標準的淑女笑，嘴唇微啟：“你覺得她們說出去——有人信嗎？”
而且，她可是提前破壞了監控攝像頭等設備，以及感謝不良們呆的地方沒人，誒嘿Lucky。
“......誒？”
小倉晴子設想了一下，不得不承認：“好、好像是這樣沒錯。”
實際上，在今天之前，如果別人跟她說平若葉做了這種事情，她自己也不信誒！
“這麽一想，平同學好厲害啊！”小倉晴子感嘆道。
隨後，她瞪大眼睛看向平若葉的背影，追上去提醒說：“啊對了，據說她們在外面還有認識的極道大哥。”
“啊，我知道。”
“真的沒關系嗎？”
“呵，試試看吧，他們有這個能耐的話。”
小倉晴子想了想，沈默了。
“還有......那個神秘力量是什麽？”阻止她自殺的那個，一直忘了問來著。
平若葉瞥了她一眼，淡淡道：“無可奉告，說出去的話，宰了你哦。”
“你不會這麽做的！因為......平同學是個好人！”
腳步停頓。
平若葉疑惑的轉過頭，問小倉晴子：“好好的，你罵我幹什麽？”
“誒？？？”
.
一整天枯燥無聊的課程結束。
平若葉提前告知了司機不用來接，比平時磨蹭了一些，慢慢悠悠的走在學生大部隊的尾部。
人群越來越稀疏，察覺到身後的小尾巴，她唇角的弧度上揚。
這也......太簡單了吧？
嘖，一點挑戰性都沒有。
隨後，平若葉神色安然，步履輕松的往偏僻的街道走去，身後的人群腳步越來越近。
在一個路轉角，她沒選擇寬敞的大道，反而往一個狹窄的深巷通道邁步......
兩棟較高的挨得很近的陳舊寫字樓，形成了這個巷子過道。巷子過道因狹窄而顯得有些昏暗，還堆積著很多臟臭的大大的黑色垃圾袋。
嗯，合適。
就在平若葉以自己做誘餌，引著小尾巴們往巷子走去時，有一道聲音在附近響起。
“解釋一下？百年蕎麥面老店呢？悟。”
某個字眼，讓平若葉腳步停頓了一下。
下一秒，又出現一道尾音上揚的聲音：“什麽嘛，這不是明擺著嗎？它倒閉了唄嘻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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